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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联动态

《莲湖诗笺》出版 | 铭记一起读诗的温暖!

近日,东莞(桥头)诗歌散文创作基地(以下简称“创作基地”)作品选《莲湖诗笺》由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正式出版。《莲湖诗笺》共收集了创作基地16位会员200多首作品,是该基地出版的首本集体诗集。

首次出版集体诗集

铭记一起读诗的温暖

《莲湖诗笺》设计清新淡雅,封面上排列着16位诗人的名字,仔细翻阅正文可以发现,作者既有老师、公务员、文化工作者,也有普通职工和自由工作者,既有桥头本土诗人,也有不少来自其它省市但在桥头或东莞定居生活的诗人,不管来自什么地方、哪个岗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就是东莞(桥头)诗歌散文创作基地会员。

据了解,东莞(桥头)诗歌散文创作基地成立于2015年,是东莞市文广旅体局认定的重点文艺创作基地,聚拢了一批爱好诗歌的东莞本土诗人。翻开诗集附录,详细记载了创作基地成立7年以来的重要活动痕迹。诗歌采风、文学讲座、改稿会、出版儿童诗集……一个个活动记录着创作基地的成长,也见证着桥头文学的蓬勃发展。

“基地出版过个人作品集,也出版过桥头镇首部儿童诗集《荷花上睡觉的蝴蝶》,但是唯独缺少一本集体诗集”《莲湖诗笺》主编莫小闲介绍,创作基地成立之初,主要面向全市诗歌散文爱好者,尤其是热爱桥头文学创作氛围,经常积极参与桥头文学活动的诗人。创作基地为诗歌爱好者提供了一个活动、创作、交流的平台,而桥头浓厚的文化环境和创作氛围,也为创作基地的诗人提供了素材和灵感。

“考虑到基地会员来自五湖四海,但却相聚在桥头这个诗意小镇,桥头已然犹如每个人的第二故乡,莲湖就是我们最丰沃的创作土壤,是我们魂牵梦萦的精神根脉。”谈起书名的缘由,莫小闲深情说道,“近年来,基地活动逐渐减少,相聚时光越来越少,为了让大家重新拾起创作的热情,铭记曾经一起读诗的温暖,决定组织出版这本诗集。”

阶段成果总结

侧重展现真诚情感表达

文学创作,尤其是诗歌创作难以用理论定义评价好坏高下之分,但是谈起《莲湖诗笺》,无论是评论家、诗人、主编还是作者本人,都离不开“真诚”二字。

“桥头诗人的作品和文字,给我非常切近的关于人对这个世界最基本、最真诚的感知和定义,作家们没有被流行的写作观念所绑架,保持了文学最真诚和最本质化的东西。”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杨庆祥如此评价桥头文学作品。

珠海市文联文艺部副主任卢卫平认为:“以东莞桥头镇为代表的作家出版的作品反映了人生各种各样的际遇与感受,包括温暖和幸福,这才算是比较全方位、立体的反映作家诗人们的真实感受。”

文学的功利性与无功利性一直是文艺理论的热点问题。《莲湖诗笺》所蕴含的真诚,正是文学的无功利性的具体表现,体现出创作基地诗人对文学创作的态度,也与创作基地成立的初衷不谋而合。

莫小闲表示,这本诗集更多侧重展现基地每位会员的创作成果,保留的是每个诗人创作状态相对稳定、情感表达相对真诚的作品……相信每位诗人在写下每首诗歌的时候至少都是真诚的,拥有这种真诚,才能在对生活感到沮丧、失望的时候,保留一些温暖的希望。

正如基地诗人边城所说:“《莲湖诗笺》是我们向文学的致敬之作,是送给这个夏天的美好礼物。”

厚植文化底色

擦亮文学品牌

《莲湖诗笺》的面世,不仅仅是一本图书的编辑出版流程。成立基地、聚集诗人、创作作品、出版诗集……东莞(桥头)诗歌散文创作基地还成立了“莲韵诗社”,创办《莲韵》诗歌季刊,扶持本土作家出版“莲韵文丛”7部诗歌、散文集,在全市形成群落鲜明、成果丰硕的文学现象。桥头独特的文化氛围和文学现象,一直为业界所关注。

东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胡磊认为,桥头作为东莞的一个镇街,有很好的文学传统,“领导重视文化建设,相较于其他镇桥头对文学的投入比例很高,开创了全国性文学品牌——荷花文学奖。”

桥头对口帮扶的云南镇雄县的诗人尹马认为,身处改革开放前沿阵地,接受各种文化的熏陶和洗礼,就连一朵荷花也俏丽得有着各种语境的诗意成分。进入新时代,桥头的文化事业发展欣欣向荣,前景广阔,当作为一种更好的示范再度“对口”支援其他地方。

桥头镇作为东莞市文学重镇,凝聚了一批优秀作家,文学创作实力强劲,也催生了桥头文学芳香四溢。如今,桥头已建立东莞市小小说创作基地、诗歌散文创作基地、报告文学创作基地、戏剧文学表演创作基地等6大市级文艺创作基地,创立东莞荷花文学奖、扬辉小小说奖(全国层面)、东莞市小小说创作大赛等重要文学载体,建成中国小小说特色图书馆、莫树材文学资料馆等重要文学场所,打造了《荷风》《莲韵》等期刊平台。

厚植文化底色,擦亮文化品牌,东莞文学“桥头模式”成效凸显,将继续引领桥头文学蓬勃发展。

评论:

“后桥头时代”的造型与声音

文/尹马

侯平章和刘帆来镇雄看莫小闲时,我曾有幸在短暂的三天时光里听他们讲述桥头诗人们的故事。作为被“对口支援”的我,一直对自己身处的有着“XX作家群”“XX文学现象”的高原一隅保持着分裂式的谨慎。这么多年来,这个被无限美化和夸大的地方带给我的始终是一种沉沦中的诗意掠夺和戕害,在无限膨胀和无边虚度中完成对泥沙倾覆的旁听和侧目。“对口支援”后,莫小闲和她的伙伴们带来的是一种“文化普及”的声音,无疑,她们所强调的,是一个地方该有的文化造型,用江湖话来说,是格局。

我习惯用“气象”一词来形容一个地方的文化现象。不难理解,“气象”包含了风气、势头、前景诸多关键词。在我看来,桥头的写作者们站在时代的前沿,他们的目光聚焦的是更大的民生场景,他们掌握着写作本身应有的身段,掌握着更为精准、更为锋利的主题取向。就诗歌这种在众人看来已经无限“矮下去”的文体中,他们依然释放着非常强劲的力量,喊出最美丽的声音。这一点,在本书大部分诗人的作品中都可以看得出来。

请写下他远景里如黑蚁般的身躯

请写下他出入光影耦合之境的缓慢过程

你要在一首水的长诗里再补注一次尖叫

你要在你的镜头里喊出潜行于大湖里的江豚

让它再次跃出水面,并驮起

秋末身脊上,波澜不惊的万顷洞庭

方舟这首《游子归或补注一首过去的诗》关注的是人类命运的“另一种假设”,从“命运摇摆,但还不至于倾覆”的灵魂洞察到“日星隐曜,但没有浊浪排空”的“山河安好”,他喊出的除了滕子京和范仲淹关于庙堂与江湖的对话设定,更有杜甫始终远在远方的沉重的人文忧虑,如此光明磊落的诗写,让作为“小地方”的桥头绽放出“中原北望气如山”的大境界。毋庸置疑,这是当下最难得的诗学建设,也是这个时代最需要提倡的“往高处去”“往大处去”的正确尝试。新诗发展到“纯粹不需要掩饰个人排斥”的今天,大多数人的写作已经失去了“攀爬”的韧劲,变得小众且自甘沉沦,非诗写者不读诗、非诗评者不读诗、非知己者不读诗、非编辑者不读诗甚至非自出者不读诗的窘迫已经是一个敞开的秘密,很多人就是在这样一种无法忍受的自欺欺人状态中“离诗出走”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如果我们还需要呼唤诗人的回归,首先要有人担当起“让诗歌大起来”的重任。我不敢说桥头的这些诗人有多“体面”,但他们至少释放出一种“认真写诗”的态度。在尴尬的当下,暂且够了。

本书收录的诗人,我较为熟悉的是莫小闲和侯平章。莫小闲的“旅宿”状态除了“让忧伤有着忧伤的颜色”,还有一种腾跃式的婀娜,这种“不敢忘记李清照”的执拗成就的当然是她剑走偏锋的酣畅和脱俗,从《归园田居》简简单单的几个句子里,我们看到的是“惊起一滩鸥鹭”的精致意趣。

来访的客人走累了

在村民院子里就着石头坐下

悠然地点起一支烟

山间有风迎面吹来

门前有一条小溪

溪旁有两丛修竹,两棵芭蕉

三四个还不及入学的黄口小儿

这是她在镇雄“对口支援”期间的作品,我读完后想起的是汽车在没来得及“抛光打蜡”的水泥路上疯狂地奔向被指定的某个村庄,是在人群中接住一个人递过来的粗糙的酒碗,是在铺满砂石的洼地上看几个人在高处的台子上声嘶力竭地喊叫,是对着半边月亮讨论不确定的乡愁……在这种非具体的指向中,“写下”是一种无比重要的劳作,这样的时刻我们不得不无限远离陶渊明,甚至远离李白,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还原遵从内心的乡村图景,才能更有把握地接近对口的真相。

相比莫小闲的节制,侯平章的诗歌意象是辽阔的。他写道,“我正在度过一年中最幸福的日子/从万江到桥头/心情也是愉悦的。”我读过很多了不起的四川诗人的作品,在他们的字里行间体味巴蜀文人的放浪和坦荡,作为生活在“三川半”的我,我对他们的印象像邻居一样的亲切。侯平章是“从一种南方到另一种南方去”的诗人,他在桥头晃晃悠悠地“摆谱”的样子我想象得到,他始终坚守着淳朴的“游子”身份,把诗歌写得像一个久未回家的地质队员在纸上描画的某种符号,有一种全新的阅读张力。

把一首诗放置在宋屋洲

可以测出东江水的

纯度,更能够测绘出

桥头提升东江水为

母乳的精确度

我曾读过薛依依的很多作品,隐忍、节制,充满粗暴的破题快感。在桥头的诗人中,她算是与众不同的一位。当我读到下面这首《悲伤》,突然想到的一句话是“不敢高声语”。的确如此,我多说一句,我的狭隘就会多出几分暴露的可能,所以我只能躲在暗处鼓掌。

我从未见过日落时分没有人群的街道

时间的齿轮,越走越慢

每咬合一下,胜算就会增加一分

梦中,我的身体长出鱼鳍

必须在水中才能轻诉悲伤

当我读到边城的《敦煌西望》,想到的并不是繁华谢幕时的“飞天落日”,而是另一种入侵式的诗意包围,这种无比冷静的分行,让人掩卷沉默。《当金山口》是边城致敬海子的诗,在这个众人皆叫嚷着诗歌已死的信息碎片化时代,海子作为一代诗人的精神引领,一种理想主义的代表,其价值影响是永远不可磨灭的。当诗人边城穿越在辽阔的大西北,翻越当金山口,无限接近那座属于海子的诗歌小城时,内心汹涌的激情蓬勃而出,挥洒的是一种金黄色的浪漫。这种金黄,犹如春天十个海子复活的瞬间,是太阳光芒四射,是麦浪成熟喂饱大地上的饥饿。

如果上天眷顾,我只要一块岩石的裂缝

落下来发芽,生根,开出不知名的花

然后枯萎。在当金山,我开始怀疑

有去不了的天边。我开始相信

比黄金更金黄的梦

相较于边城的热烈,陈晚对生活的观察视角与抒写触角则充满着一种温情脉脉的熨帖。他在诗歌中的面貌多变,时而是《给她》中的痴情人、时而化身《山涧》樵夫、时而在《好光景》中变作农人,一会儿又是《春日饮茶》的文人。他在《下午的桃花》里写下的幸福,是一种超越“过去式”的怀念,邮差和心事,让一首诗充满绵密的“醋意”,彼此温暖,彼此成全。无论是“一年中的好光景/都有了妥帖的归宿”还是到“我依然——/挚爱沸水深处汹涌的热忱/迷恋老茶因为舒展而日渐松弛的腰肢”,这个男人的内心宛如一潭幽深的湖水,能看到的只有表面平静的波纹,生活的惊涛骇浪早已被他深藏于内心。

本书庞大的诗意体量是很多地方的“作品辑”无法高攀的,16个人,16种体态,每一种体态都是一个强大的“布阵”。刘帆的认真、细致让他的作品成为一朵荷花绽放的“标准”,无论是《安身立命的祖国》,还是《我的秋天在大唐》,都在渲染一种恣肆的“良宵”式的美好情怀。若诗的《松散十二章》《折扇子》写得婉约、抒情,既是女性的喃喃自语,又是向往美好的浅吟低唱,委婉含蓄带有余味。逸帆,《骑着夜晚唱歌的诗人》,恰如其分表达了他在扶贫生活的经历感受,也是他给自己的定位。除了我所列举的上述诗人,雪梅、罗似嫔、姜帆、刘庆华、杨娟梅、罗豹、张山等人也展现了良好的创作势头,在遥远的滇东北仲秋读他们的诗,真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享受。

与云贵高原的肃杀景致相比,桥头自然是一个旖旎的地方。身处改革开放前沿阵地,接受各种文化的熏陶和洗礼,就连一朵荷花也俏丽得有着各种语境的诗意成分。进入新时代,桥头的文化事业发展欣欣向荣,前景广阔,当作为一种更好的示范再度“对口”支援其他地方才是。读桥头诗人的作品,我愿意把这些人称作“后桥头时代”的造型者,因他们的诗歌在不断地实现自我突破,因他们这个群体的文学策略在不断地实现爆棚式反转。我有幸认识这些可爱的人,我有幸读到他们的诗,并写下这些肤浅的话。


点击次数:  更新时间:2023-04-21 16:43:01  【打印此页】  【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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